2013年5月22日上午，備受關注的項生源案在浙江省嘉興中級人民法院公開審理。被告律師童斌在接受記者采訪。 圖/CFP
新京報訊 昨天上午8點半，嘉興市中級人民法院公開開庭審理項生源故意殺人案，項當庭承認曾對女司機徐彩華實施傷害行為，但稱自己不想殺害她，且并不知她已死亡。因案情重大，法庭宣布擇期公開宣判。
該案由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指定管轄。
公訴方指控故意殺人
公訴方嘉興市人民檢察院指控：1995年3月20日11時許，被告人項生源在杭州市蕭山區衙前鎮汽車站附近，坐上徐彩華駕駛的紅色夏利出租車回家。途中，兩人因車費等問題發生爭執。
當車行至杭州市蕭山區農墾一場16隊四號橋南機耕路時，項生源借故下車，從路邊撿起一石塊隨身攜帶。上車后，兩人再次爭吵。項生源即用石塊擊打被害人頭面部，又掐頸、捂嘴，并將被害人拖出車外棄于路邊，致其死亡。
經法醫學鑒定：被害人頭面部及頸部受鈍性暴力作用致使機械性窒息死亡。之后，項生源駕駛徐的出租車逃離現場，并將車輛棄置于蕭山區城北水泥廠旁。離開時，項取走被害人的傳呼機、現金、駕駛證等財物。
庭審刑事部分用了4個小時，質證環節公訴方提供了8組證據。指紋和一些證據瑕疵成了控辯雙方辯論焦點。
檢察機關認為，被告人項生源因瑣事故意非法剝奪他人生命，其行為已構成故意殺人罪，應依法嚴懲。項生源到案后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，依法可以從輕處罰。
辯護人稱故意傷害致死
項生源出庭后顯得比較平靜。在公訴人的詢問下，他敘述了18年前的作案過程。
其中，用石塊擊打徐彩華頭面部，掐頸、捂嘴及取走財物等行為與公訴方指控一致。但項生源稱他將徐拖出出租車，并打算離開時，徐并未死亡，不斷掙扎且與他對話。
“我承認犯了罪，但我離開的時候，她還能講話。”項生源說。
“當初證據要求不高，才會出現錯案。”項生源辯護律師童斌提出，部分證指控項生源故意殺人罪的證據還存在瑕疵，不能采信。因此不構成故意殺人罪，而是應在故意傷害致死基礎上定罪。
受害人徐彩華的丈夫徐祥華等親屬到庭，并委托律師提起民事訴訟，要求賠償死亡賠償金69萬元、子女撫養費22萬，加上精神損害賠償等共105萬。項生源表示愿意賠付，但稱自己經濟條件不好，沒那么大支付能力。
法庭宣布，因案情重大，將擇期公開宣判。
蕭山案或下月再審
由于項生源承認部分犯罪事實，已判決的“蕭山五青年案”或為錯案，被認定參與殺害徐彩華的四人，或坐“冤獄”。
昨日上午8點，蕭山案曾經的“兇手”陳建陽、田孝平出現在嘉興中院，旁聽了20分鐘后離開。昨日上午10點，浙江省高院向陳建陽、田孝平、朱又平等5人發了浙江省高院復審決定書。
決定書說，判決執行期間，本院院長發現原判決確有錯誤，對本案進行復查。浙江省高院決定，陳建陽、田偉冬、王建平、朱又平、田孝平搶劫盜竊一案由浙江省高院另行組成合議庭再審，再審期間不停止原判決的執行。
昨日下午，朱又平告訴記者，省高院工作人員已告知他們，再審可能在一個月后進行。
■ 追問
錯案問責或在再審后
新京報記者了解到，警方從2011年8月最初對比上一盜竊前科人員“項古頂”的指紋，到2012年12月核查到項生源花了一年多的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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